“殿莫非忘了，饿极了的野狗，也是会噬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放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臣上次……未能让殿满意？”      他刻意停顿，语速缓慢，带着一种粘稠的压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！”赵珏气急，不择言，“你不过是孤养的一条狗！有什么资格质问孤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殿就偏，这等贱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拇指，近乎狎昵地、带着惩罚意味地，在她脚踝侧最细的肌肤上重重摩挲了一，激起她一阵剧烈的战栗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珏低呼一声，不受控制地撞他的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殿今日兴致如此之好，”他低，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，那声音里蕴藏着无限危险，“何必找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放肆？”沈复的脸庞近在咫尺，呼灼地在她的唇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份？”沈复低笑一声，那笑声里毫无意，反而带着的嘲讽与一丝被刺痛后的戾气，“在榻上时，殿可从不会问臣的份。怎么，如今倒想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抖如筛糠的阿浔，如同在看一件死，再重新落回赵珏脸上，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、却令人胆寒的弧度。

。

        怀中人的挣扎与斥责于他而言，不过是猫儿挠。

        语毕，他甚至不给赵珏任何反应或斥责的机会，猛地用自己宽大的玄外袍将她从到脚严严实实地一裹，打横抱了起来！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动作，不容分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声音低沉平稳，骨悚然的冷静，“几日未见，殿边倒是多了新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直接无视了赵珏那些挑衅的话语，目光甚至没有再多看那瑟瑟发抖的阿浔一，只是死死锁着赵珏，仿佛这世间只剩她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立刻去碰她，只是微微俯，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榻扶手上，将她彻底困于方寸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此刻只想将她带离这污秽之地，将她上沾染的他人气息彻底涤净，让她清清楚楚地记住，谁才有资格在她上留印记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冽的檀香瞬间侵占她周气息，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，剐蹭着她的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就这般……饥不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――自当亲自‘伺候’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大的影完全笼罩了她，投一片深沉的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沈复非但没松，反而就着这个姿势，猛地将她整个人往自己前一拽！

        这念近乎偏执，却如野火般在他腔里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狗？”沈复的眸骤然缩紧，深翻涌起黑的浪。

        巨大的阴影瞬间将赵珏全然笼罩，他上清冽的檀香混合着一丝夜风的寒气，势地驱散了周遭甜腻的香，也禁锢了她所有可能逃离的路径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珏心尖猛地一颤，酒意醒了大半，想撑傲慢，声音却先了三分，“沈复！你…松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放我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掌愈发，那温度透过肤直她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只手已不由分说地攥住了她纤细的脚踝，拇指看似随意地、却带着灼人的度，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缓缓画着圈，激起一阵隐秘的战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沈复，你别忘了你是什么份！”她厉声呵斥，试图用威仪压过他此刻骇人的气势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珏在他怀中挣扎，声音却因被包裹和突如其来的失重而显得微弱。

        无人敢拦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复却充耳不闻，臂膀如铁箍般稳固，抱着她，无视周围或惊愕或探究的目光，大步星地穿过醉仙阁靡丽喧闹的大堂，径直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，他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夜风扑面而来，却不散他周炽盛的戾气与怀中那团艳灼人的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