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没这样近距离听过钢琴，而且琴房的木质墙面让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回声，像是直接敲耳膜里，又顺着骨往心里传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用这首曲向余清淮表白，但他不想让余清淮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的宋珂，像被这种清亮却有重量的琴音给隔开了，变成了一个不可及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清淮不知该怎么形容，觉宋珂几乎是为她一个人办了一场钢琴独奏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那么亲密无间的和一个人在一起过。

        Fais      de      mon      corps      le      tien,De      mes      lèvres      les      tiennes,De      ton      corps      le      mien,Que      tout      mon      être      soit      à      toi.

        他小时候被着学琴，给来家里的叔叔阿姨表演，长大后就很少再碰，但指的技艺并未生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会儿垂眸看着琴键，神疏淡，只有余清淮才知，宋珂在坐在琴凳之前，他们还搅在她的小床上，他可不像现在这样，他像一个贪婪的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他被余清淮的包围着，但他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受，看到余清淮喜钢琴曲，他才有了这个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间房像个与世隔绝的岛，把外面的世界全挡在门外――家世、份、现实的问题，全都消失不见。剩的，只有余清淮这个真实的人。她与他形影不离，两的日夜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首歌名字叫Je      te      veux，原本是首带歌词的圆舞曲，后来被改编成钢琴独奏。他记得其中有一段歌词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宋珂很小就觉得孤独，余清淮来到他边之后，他已很少到这种绪，而这几天，他觉得他几乎被填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的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让我的成为你的，让你的唇是我的，让你属于我，愿我的一切都属于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清淮自然听不懂，她问宋珂有没有中文名字，宋珂不说话，只从钢琴旁站起来，走到余清淮面前，手拢住余清淮的后脑勺，和她接吻。

        心涨涨的，他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甚至不知这种绪叫幸福。

架外形奢华的三角钢琴只是摆设，没想到宋珂是真的会弹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清淮觉得非常好听，一曲结束，她问宋珂这首钢琴曲的名字，宋珂的样莫名有害羞，说一句法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穿着黑的丝绸睡衣，坐在那架泛着冷光的钢琴面前，没拿谱，抬手推起琴盖，修长的指尖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，没有对接来他要谈的这首曲任何介绍，直接就开始弹奏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这几天好像很长很长，又好像很短很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长这么大，好像是第一次主动想弹琴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清淮坐在宋珂为她搬来的椅上，听宋珂弹琴。